会想到做「幸而有你」,还是在2022年年初大家闲聊时,发现今年老女人都要出道30周年了。再一查她出道作品的发售日期——7月25日,好嘛,正好是我生日后3天,23年的7月22日还是个周六。
(相关资料图)
多好的日子啊。美其名曰为妈庆祝,其实是借着娃要上小学修炼前的最后一个假期,以自己的生日为名,再搞一次事情,弥补一下上次的遗憾吧。
也许是老天知道我有心,后来我才发现,原来这也正好是Empy的第30弹月更。用我们的30弹纪念大妈的30周年,仪式感拉满。
然后这个念头就在我心里生了根,时不时探出脑袋来隔靴搔痒一下,每痒一下,我就会去做点什么。
比如,先是一如既往风驰电掣般根据过去这几年写的曲子盘了一个待选列表,又在Empy群内完成了票选,最终选定了最初的setlist。
比如,在那漫长的、漫长的、让人看不到尽头的2022年的春天里,这个念头也始终盘旋在脑海里,时不时地我就会拉着风车基友讨论直播形式。
比如,就这样挨到了2022年年底,看到setlist里那些编曲已经是一两年前的产物没脸见人,就全部改了一遍,尽管曲子底子停留在2、3年前积重难返,远远不能代表我目前的水平。然后定下了去录音棚/排练房做直播的大方向,盘问了一圈,看了场地,定了地方。最后制定下了从23年2月18日开始、长达6个月的排练计划。
这场LIVE连头带尾也只有不到10首曲子,总时长不过1小时,配置上还是没能凑齐贝斯电吉架子鼓,也没能豪气地再租下一个剧院,包圆了场子给大家送票。
所以,它不是「幸而有你」。
所以,我们只敢叫它「幸而有你」。
但即便如此,我们仍然很认真地跨出了这个。
7个人。
6个月。
13次排练。
40个排练小时。
153个日日夜夜。
——我始终坚信,迈出一小步,永远好过于原地踏步。
尽管这一步,最后迈得有些狼狈,但我还是想用这些文字,去记录下在这步里,我们所有的思考,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努力,所有的笑泪——
あんなに一緒だったのに ~ intro ~
考虑到直播还是得有个吸引人的开始,得上一首hit曲坐镇,所以后面才加上了一续。但对这首歌的爱又不足以让我编完全曲,所以就有了这么一个骚操作——演完前奏便戛然而止。
在编曲上则是参考了原曲间奏的一些乐思,把原作前奏里的小提琴solo改成了二重奏,原本是小提和大提的对答,米聚聚加入后我把大提改成了中提,钢琴主旋律,吉他走律动。四月,米聚聚第一次加入排练拿起琴排的就是这首,小提和中提的同频共振美得妙不可言,让我兴奋不已。希望能用它开个好头。
key of the twilight
有多喜欢这首曲子呢?+快30首歌里,这是唯一一首排吐了后我还愿意听的歌。
它是所有曲目中我最期待的一首,也是最为担心的一首曲子,但事实证明是我多虑了,华彩间奏只能算是只纸老虎,倒是没看到时聚聚在这首曲子上有多费劲儿。
这也是这几首曲目中,我自己最得意的一首编曲(虽然当年我最得意的编曲Blessing已经被我踩在了脚底下)。如我在MC中所言,这是只有那个时候的大妈才能甩开膀子写出的歌,用纤细的弦乐和动感的电音表现出了原生态的粗犷。
钢琴伴奏参考了国外一位大佬的版本,在没有贝斯的情况下能把钢琴写到这个程度,我是服气的,还有右手那些模仿原曲吉他的小旋律串儿,切分节奏让整首曲子带上了大妈作品里罕有的爵味儿,当然也对节奏的把控提出了一定挑战。
在钢琴基底的基础上,我参考了三版LIVE版的小提华彩(分别是2003年美国Anime Expo的一版和2004年德国AnimagiC的两版,大妈真是爱这首曲子,竟然给它改了三版华彩,还一版比一版骚气),又结合了FJ LIVE版的小提部分,写出了这版小提。然后完全原创了中提二声部(原本是给大提),在包括前奏、主副歌、过门、华彩等地方都花了大量心力。其中有几句完全是灵感泉涌,至今爱不释手,过门那段甚至让车聚聚愿意停下唱歌来花痴聆听伴奏,也非常感谢米聚聚用丰富的表现力回馈了我的期待。
和四哥合作编写的吉他也是点睛之笔,没有了吉他狂野的扫弦律动,整个华彩段落了无生气,这也绝非钢琴的左手低音可以取代。四哥很少请假缺席,但只要他一不在,我们都得在Empy群内上演一场集体表白四哥的戏码。这里也特别感谢四哥把我给吉他写的坑爹五线谱转换成了吉他谱。
Vocal上,基友和车聚聚两个人顶上了原曲5个人的声部,实属不易,如果有和声不足之处,也请多多包涵,毕竟Empy缺乏电声配置,和声上全怕无法承受。这首也是车聚聚的大妈本命英文歌,非常高兴能够和他圆了这个梦,特别喜欢他在live前夕对第二段和声做的改编,既能和中提副旋律错开,也能让和声不那么拖拖拉拉。
而最让我难忘的记忆莫过于这首歌热烈的排练讨论现场,可以说key的编曲是Empy全队共同完成的。大家会一起帮我听哪里我写多了可以做减法,哪里气氛烘托还不够可以再适当加一点。这就是我最爱Empy的地方吧——我们绝不仅仅是照搬网络乐谱的演奏者,编曲、调性、速度、音区、配器、弓法,我们把这些七零八落的部分搓揉成一个整体,每一处小小的改变都有过我们热烈的讨论,每一个小小的细节都有着集体的智慧。
我们是每一首作品的二次创作者。
grandpa’s violin
大概是在20年前,因为太喜欢这首曲子,我曾一边用我那台破旧的Nokia手机外放着这首,一边用钢琴就着那份长得有点奇怪的谱子,弹了一遍又一遍。当时的我,绝无可能想到20年后,我能找到一位小提琴搭档,陪我把它带上舞台。谢谢时聚聚挑战了这样一首看似人畜无害的作品,又一次圆了我的梦。
.、somewhere I belong、grandapa’s violin,我心中大妈钢琴小提琴二重奏top 3,齐活了。和之前我们合作过的.相比,这首歌无疑蕴藏着更丰富的情感,有着更锐利的情绪棱角,表现手法也更加细腻,在一些细节的处理上比如滑音等地方也会更考验演奏者的技术水平。
暁の車
这首的编曲承接了我们之前的投稿版,因为特别邀请到了alu,所以我把间奏的那两句标志性的大提琴乐句还给了大提,也弥补上了投稿版中我们全程bpm 102以卡嘉莉二十年后扫墓的龟速行进的遗憾,这次果断在第二段把速度拉上了bpm 110。
感谢alu特地跑来了三次,感谢基友为了练好这首歌以及这场LIVE中的其他歌,默默自主练习了很久。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她站在我的身旁,曾经我以为这辈子再没可能让她站在我边上唱歌了,包括的时候我也不认为会有这样的可能。
可是,在这次的,我们做到了。
距离我们最后一次并肩出现在舞台上已经过去了整整10年。
2023年了,我还在弹,她还在我身边唱。
水の証
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和人在LIVE上带来这首歌儿了,和不同的歌手,以不同的编曲。
基友、草儿、风车,和我相处时间最久的三位vocal,他们经常好到让我觉得上辈子自己一定是积了德,才能让我在这辈子遇上了他们——能理解我的想法,能包容我的任性,能陪伴我度过这岁月漫长。
这次因为一些突发状况,这首歌,和车聚聚只在LIVE前一天合了3遍。
但是在这3遍里,我能感觉到我们不需要交换言语,轻响快慢、节奏起伏,他知道我想弹的,我也知道他想唱的。
即便是在状况频出、兵荒马乱的演出当日,弹起这首曲子,安心依然。
他的歌声穿越了十年时光,在我身边响起。
而且我知道,它还会在更多的日子里回响。
will
3年前,在筹备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时聚聚也很喜欢这首曲子,可惜当时我们没有这首曲子必备的吉他,搞不起来,它的缺席成为了的一个遗憾。我还记得最后一次排练,我拉着时聚聚超聚聚很久不舍得放他们回家,和时聚聚就着will的变奏版「Besides」过了一把瘾,现场视奏,全凭本能,心里奔腾起一万个不舍。
所以,will,成为了第一首不假思索决定下来的曲目。
然而现实还是骨感的。
两年前在写这首编曲时,为了弥补上我们没有电声乐器的不足,我加厚了弦乐,给超聚聚整了一个一言难尽的二声部,当时自己的缺陷袒露无遗——写太满了,虽然想写对位,想写复调,想努力让每一个人的声部都不那么无聊,但是这么写确实太油腻了。好在第一次线下排练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问题,迅速调整,但,积重难返。最终呈现上的这首编曲,虽然是我们勇气可嘉的二创尝试,虽然较原先的版本做了一些收敛,但编曲思路无法改变,必然有很多不足之处,还望海涵。
与此同时,这首钢琴伴奏也是我从头扒起,参考了原曲和油管某位海外大佬的改编版,在柱形的基础上添加了各种节奏律动,倒是显得非常热闹,的左手钢琴编曲总算不是的根五根了,这点倒也算是让人欣慰。至于吉他,四哥应该是基本复刻了,非常抱歉没能让他用电吉他过一把瘾,很多旋律都是钢琴代替,目前我正在恶补写好电吉他的这一课。
アレルヤ
10年前,在大妈的HK LIVE物贩排队现场听到了这首歌,当时已经是了却一桩心愿、心满意足待出坑的状态,却还是对这首歌起了波澜,觉得这是一首勇往直前的作品,不同于普通励志向治愈系歌曲的傻白甜。
后来我又在K团冬弦专辑里听到了惊为天人的钢琴伴奏版,非常喜欢K团御用键盘手泰哥改的这个前奏动机,简单却讨巧,左手密集的根音柱式加上右手琶音循环,以规整的节奏平添了一种圣洁的力量。但如果一直保持这个节奏型,全曲势必乏味起来,而且后半段也拉不开层次,所以我参考油管大佬SirOkihs的钢琴独奏版,在后半段给钢琴加了很多戏,这也成为了我迄今为止大妈作品中钢琴伴奏最为激烈的一首作品。
ユメノツバサ
按时聚聚的话来说,「ユメノツバサ」留下了我当年编曲的时代印记——也只有当年的我,会想到去把LIVE的华彩人声改给小提琴,让它作为另一个声部和vocal声部做二重奏甚至三重奏;也依然只有当年的我,会去给第二小提加料加戏让它自有旋律自成一体。原曲本没有小提,后来我才发现牧野由依有一场acoustic LIVE,里面用到了吉他、小提和箱鼓的配置,但人家就写得干净利落多了,小提勾勒了几个长音,简简单单见好就收。
但是在去年年底修谱的时候,我依然只是浅浅地参考了那版,并没有大刀阔斧地动刀子——就这么留点当年的味道吧,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啥都敢写的味道。
幸好有四哥帮我编配的吉他律动拯救了这首作品,配上钢琴的柱形和弦打底,让它保有了青春岁月的律动,减少了一些中年发福的油腻,特别是前奏的扫弦,充满胶原蛋白的力量,让我穿越回了17年前中考结束后的那个夏天,有无尽的蓝天在眼前铺就。
很荣幸「ユメノツバサ」也是米聚聚的心头大好,很高兴能把大提转成中提,交由她来演奏。
Swimmer + 君は僕に似ている ~ intro ~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次直播中,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就是这首「swimmer」。但是,它确实是大妈的开始,1993年7月25日,她的出道歌。
19年年底see-saw live现场,我是在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才绷不住流下眼泪的,明明自己和它没有太多的交集,能喜欢上它,也只是因为那场LIVE前的集中补课。
可是,再简陋的编曲,都无法掩盖旋律中含苞待放的可能——我非常喜欢这首歌的副歌,像是向着蔚蓝色的海天一线勇往直前,虽然青涩,虽然莽撞,却充满力量。所以,最后一首曲子,必须用它收尾,哪怕只是用开头过把瘾。
然后再无缝衔接上基友的最爱、基友和大妈相遇的开始——「君は僕に似ている」。一个开始,一个结束,石川之于大妈,毕竟不同于其他人,Kaji Fes上see-saw或其作品会有怎样的露出我还不得而知,但是在我给大妈拟定的30周年LIVE上,它值得占据一头一尾,值得这样的兴师动众。
而且,我是多么高兴,大妈身边已经没有了石川,但是我的身边,还有着我的石川。
能为爱发电做成这件事情,依然要感谢一群有爱的小伙伴。线上规模虽然简单,但要操心的却是另一个层面。
比如要辛苦shadow帮我们在现场看着直播画面,及时切换定点镜头。
比如当我发现控台需要支援急忙去找Empy最强后期F大时,他特地调了课从外地赶来,事后又开了大夜车做后期。
比如要辛苦Artie和水无两位妆娘专程来支持化妆,没有化妆室还只能一群人窝在现场附近的钟点房里。
比如要谢谢论坛老基友C叔和飓风帮我们录屏、留下那些现场我无暇顾及细品的弹幕。
比如要辛苦波子为我们设计这场LIVE的专属logo以及KV海报,相关创意早在今年三月我们就有了沟通,他也很快拿出了创意灵感——E代表翅膀,M代表门扉,P里镶嵌了大妈的Y,Y代表了正在生长的小树苗,无论哪个意象对我而言都非常重要。波大大对于细节的追求常常让我自愧不如,比如在我质疑KV上为啥空境的英文翻译sinner要首字母小写时,他会直接甩我所有他查过的官方产品——还真的都是小写。
当然,最要感谢的,还是这个最棒的团队,大家依然把我那魔鬼般的排练计划坚持了下来。
只是我没想到,那么小小的一步,也会在临近演出前发生很多幺蛾子。
草聚聚当天要被派去加班铁定来不了……
时聚聚要被派去外地极有可能赶不上……
车聚聚家里有人二阳自己还动了手术……
米聚聚在深圳要是台风不跑就是高铁也救不了……
没有时间犹豫,我们迅速启动了vocal plan B和band plan B。
和时聚聚研究选航班,和米聚聚商量加小提,和车聚聚基友连夜上全K确定新的分词,而我自己则默默地全程戴上了口罩,轮流刷着成都、上海和深圳的天气,LIVE两周前每天都复习一遍全流程包括mc。
LIVE当天,当看到所有人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冲上去抱住了刚踏入房间还满头是汗的时聚聚,差点哭出来。
果然,只要是想认真做好一件事情,就没有一步会走得轻轻松松。
还好,最后还是迈出了这一步。
再怎么踉踉跄跄,也仍然是我们所有人拼尽全力迈出的一步。
在 LIVE举办后记的最后,我曾经扪心自问,“以后还能走到哪里?”
两年多来,我带着Empy,用连续30弹月更,做出了回答。我依然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依然不知道能不能做满下一个30弹,但我想和我的团队,去珍惜此时此刻每一个我们能够做好的,去走过每一个我们能够肩并肩走过的30弹。
在「幸而有你」举办后的第3年,我们依然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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